胡锡进

《潜伏》和《风筝》，是谍战剧的两部经典之作，其主人公余则成和郑耀先（军统六哥）也经常被拿来做对比。虽然是影视作品中的人物，其实也杂糅了不少真实的历史原型。比如48年余则成设法获取天津国民党陈长捷部的城防布置情况，就是有真实历史背景的。余则成和郑耀先两人，都是我方潜伏在军统系统里的高手，那么他俩究竟谁作为红色特工更厉害，成就和价值更高呢？我们不妨对比一下。

虽然两人的故事都神乎其神，但郑耀先的资历、能力都要比余则成强。首先，从剧情看，郑耀先在抗战期间就是战略特工，他负责分析的情报，都是影响战争进程的重要内容。如马小五说的在二战期间的太平洋战场上，每个重要时刻都活跃着郑耀先的身影，他是中国的特工之王；余则成则是负责外围和暗杀的战术特工，在定位上就有鸿沟。如果不是因为刺杀了汪伪政府里的汉奸，被戴笠树为榜样，余不利用这样的关系，很难在军统天津站稳脚跟。

第二、郑耀先属于军统高层，开局就是类似重庆站（重庆当时是陪都，相当于现在的北京，重庆站长是要职）上校站长这样的职务，参与的政治斗争都是军统高层之间的，他在军统拥有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所以他被军统各方拉拢和忌惮。在别人的眼里他是戴笠的心腹、是兄弟，他是有资本和毛人凤叫板（余则成的上司都被毛呼来喝去）的人，也是郑介民拉拢的对象，解放战争后期成了少将军衔。在台湾时期，郑介民在蒋的面前举荐郑耀先负责整个大陆的情报工作，蒋也早对郑耀先认识和了解；而余则成的最终靠山是吴敬中，郑耀先一开始的地位就要高于天津站长吴敬中，军统的高层余则成基本上是接触不到的，而郑耀先受伤需要输血时，戴笠则毫不犹豫地为他捐血，在他病床上给他削苹果。在敌人内部的地位，两人差别很大。

最后、郑耀先曾任军统训练部的老师，如宫庶就是他的学生，由此看出军统内部很多人都是郑的学生。而且在抗战时期，他领导和组织过无数次暗杀、窃取情报或破坏等行动，所以他在军统资历高，威信强是有原因的。郑耀先讲义气，交友广阔，能力强。这都赢得了众多中下层军统军官的爱戴，剧中郑耀先被刺后众多小特务的表现就能看出他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而余则成在军统内部没有太多死党，甚至交好的朋友也不多。因此，余则成和郑耀先的能力和价值，差距比较大。这本质上不是官阶和军衔的问题，而是实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