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傲江湖前篇第十章瞒天过海

⭐发布日期:2024年09月20日 | 来源:王蒙多

⭐作者:贺朝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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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黑木崖。

  子时。

  “砰砰砰……”寂静的深夜传来一阵微小而又急促的敲门声。

  “兄弟如何深夜来了?”任我行轻轻打开房门,将来人迎了进来。

  “大哥!大事不好了!”来人正是向问天,一进门便一脸慌张、迫不及待说道。

  “兄弟莫急!究竟何事如此慌张?”任我行倒是显得很沉着。

  “大哥可知,大约十余天前,教主寻子曾去了衡阳?”向问天开门见山问道。

  “此事我已知晓!”

  “当日教主独自一人寻子,无人知晓他要去哪里,谁知却偏偏去了衡阳!坏就坏在这里!”向问天显得气急败坏。

  “莫非,是小六子那里出了问题?”任我行略一思索,问道。

  “不错!当日小六子正带着手下一群弟子洗劫一个村子,岂知最后所有人等竟然全部身亡!小弟得知后立刻秘密赶往衡阳探查,结果发现这些弟子尸体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针孔,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内脏也都完好无损!普天之下,能以一枚银针取人性命者,除了教主之外,哪还有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说,教主已经发现他们是教中弟子了?”

  “不错!小六子尸体左臂的衣袖已被撕开,教主定然已经认出他们是教中弟子了!还有,三日前河南分舵的程香主带领手下弟子夜袭相国寺,结果死伤过半。程香主也险些难以脱身,后来据程香主回忆,当时相国寺有两名高手在场,那会天黑看不清楚,后来脱困后方才想起,其中一个就是教主!”

  “相国寺死的弟子,是教主出手杀的么?”任我行问的很仔细。

  “不是!程香主飞鸽传书报来,当时出手的是另一个人,但是根据程香主描述那人的武功,我怀疑是……”向问天踌躇道。

  “是谁?”

  “很可能就是去年在长安救那个孽种的神秘剑客!据我们潜伏在相国寺的探子回报,教主之后便追赶那人而去,直到第二天一早方才回来,据说回来之时面带喜色,与之前神色颓废大是不同!由此推之,应该是那名剑客无疑,而且教主恐怕也已经知道,当时截杀那孽种也是教中弟子所为!”向问天推测道。

  “什么?”任我行大吃一惊,“你确定是那个剑客么?”

  “十有八九!”向问天点点头。

  任我行有些慌乱了,之前向问天说起衡阳、相国寺之事时,他倒还并不在意,且不说锦衣卫冒充日月神教四处行凶之事多了,就是神教本身数十万弟子遍布天下,也难免良莠不齐出一些打家劫舍之徒,再加上死无对证,谅他张清冲也无可奈何,怎么也怀疑不到自己身上。但这个神秘剑客一经露面却是大大不妙,根据向问天所言,看来张清冲眼下肯定是知道了那孽种下落,否则不会神色由忧转喜!那么这个神秘剑客,当日究竟有没有继续秘密探查到自己等人的蛛丝马迹呢?若是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早已探听清楚,再将一切告诉张清冲,张清冲回黑木崖之后必然大力追查此事,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到时真相大白,自己一干人等便大祸临头了!

  想到此处,任我行额头上冒出了涔涔细汗,长吁一声,强自镇定心神细细思索起来。

  “大哥,快些想个办法啊,否则我们便要大难临头了!”向问天显然也想明白了个中关节,此时已经心急火燎。

  “兄弟稍安勿躁!待我好好想想!”任我行沉思片刻,又道:“眼下事态还未到绝境,我等尚有可为!”

  “如何?大哥有办法了?”向问天眼睛一亮。

  “据我推测,他张清冲应该还未怀疑到我们身上,否则这会早已赶回黑木崖严加调查此事了,我们正好钻他一个空子!也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任我行显是有了主意。

  “大哥快说!”向问天大是兴奋、迫不及待问道。

  “你可如此……”任我行挥手将向问天招至身旁,一阵耳语。

十日后。

  黑木崖。

  日月神教总坛。

  此时天色仍蒙蒙微亮、夜色尚未散尽,但日月神教总坛早已灯火通明,光明右使曲洋,在黑木崖的各长老、门主、堂主、香主们早已齐聚一堂与左右谈笑。

  胡长老笑问曲洋:“曲右使,听说昨晚教主便回来了?”

  曲洋也笑着答道:“那是自然,不然我等今日齐聚此地又是为了作甚?”

  “听说教主昨晚赶回之时面有喜色,与之前下崖之时大不相同,可是公子有了下落?”胡长老是一心拥护公子接位的代表,此刻迫不及待问道。

  “这个……,”曲洋显得有些尴尬,笑道:“在下倒还真不知道此事,不比胡长老消息灵通了!”

  “那是自然,胡长老可是一心想参见继任教主那!”童百熊也笑着挤过来,开着胡长老的玩笑。

  正在这时,门外侍卫高声报号:“教主到~~~”

  张清冲面带微笑走进大殿,身后跟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俊秀少年,大步走到大殿深处中央长案就座,环视大厅,那少年一言不发立在张清冲身旁。

  教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小声议论道:“那便是公子么?”

  胡长老此刻心情大是激动,一脸欣喜的望着教主身边的少年,只见这少年身材修长、面如冠玉、长睫卷翘、眉眼俊美,心中暗喜:“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这少年一表人才,将来必是我日月神教的英明雄主!”

  曲洋此刻心中所想也是与胡长老一般无二,但他虽然狂喜,但仍记得自己光明右使的身份,此时任我行光明左使之职已遭罢黜,除教主外,在场以他地位最尊,眼看众人窃窃私语竟然忘了向教主行礼,教主也是微笑着看着众人默不作声,当下赶紧咳嗽两声,伏地拜到:“属下参见教主!”

  “属下参见教主!”经曲洋一提醒,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跟着行礼,大殿中一阵山呼。

  “诸位兄弟不必多礼,起来吧!”张清冲笑着对大殿中众人挥挥手。

  “多谢教主!”

  “本座离开黑木崖已有月余,这段时间辛苦诸位兄弟了,最近教中可有大事发生?”

  “禀教主!”光明右使曲洋道,“最近教中一切安好,请教主尽管放心!”

  “那便好!对了,今日本座向诸位兄弟中介一个人!”张清冲扭头向身旁少年招招手,“东方,你过来!”

  此刻殿中曲洋胡长老等一干人等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只等教主将公子介绍给众人认识之后,便要向教主和公子行礼祝贺。

  张清冲站起身来,拉着身边少年往前走了几步,笑着开口道:“这位小兄弟名叫东方白,是这次本座下山新收的徒弟。来,东方,和诸位教中的叔伯兄长问个好!”

  东方白面带微笑,向殿中众人深深一躬,清晰开口道:“东方白见过各位叔伯兄长!”

  大殿中立时沉默起来,众人皆是又失落又震惊,失落的是,此人竟然不是公子?震惊的是,教主一生从未收徒,据说是对弟子的资质要求甚高,怎么会对眼前这少年青眼有加?

  “咳!”胡长老率先打破沉默,一脸怀疑的望着张清冲,开口道:“教主请恕属下无礼,敢问教主,这东方小兄弟,当真不是公子么?”

  “哈哈哈~”张清冲不禁大笑,“胡长老以为本座有意隐瞒么?胡长老且想想,若他真是本座儿子,本座既然已经带上了黑木崖,还不至于不敢承认吧?而且殿中诸位大多也都知晓,本座儿子今年未满十岁,尚比东方白小两三岁,诸位倒是看看,本座这弟子年龄几许啊?”

  “此话倒也不错!这少年人的年龄是做不得假的!”胡长老心中念叨,但心中又起疑云,“那既然如此,属下还有疑问!”

  “胡长老但问无妨!”

  “敢问教主,教主此番下山原本所为何来?”胡长老此刻心里老大不舒服,公子都没找到,收个徒弟而已,至于这么高兴么?

  “自然是寻访犬子了!”

  “既然是寻访公子,那公子尚未找到,教主却因收了个徒弟便高高兴兴回到黑木崖。敢问教主,您是只要徒弟、不要儿子了?”胡长老此刻也顾不得身份有别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曲洋闻言紧张不已,急忙伸手去拉胡长老衣袖,胡长老一甩手竟是不理。众人也是尽皆心中紧张,一会望望张清冲、一会又看看胡长老。

“哈哈哈哈~~胡长老教训的是!”张清冲心知胡长老为人耿直又忠心耿耿,此时所问却是乃是发自内心关心自己儿子,于是笑着回答:“不过,本座也不瞒胡长老,犬子下落本座也已打听清楚,是故才放心回到黑木崖!”

  “什么?公子当真有消息了?”胡长老一听大喜,转而又是大怒,急吼道:“那教主还不赶紧把公子接回黑木崖?”

  曲洋、童百熊等众人听得胡长老当殿对教主无礼,心里虽然觉得不妥,但也均觉得胡长老所言有理,当年公子便是因为流落在外而险遭不测,如今好容易有了消息,居然还不接回黑木崖?教主这番做法也是当真不对!

  张清冲此时倒是对胡长老的无礼丝毫不以为恼,反而是好言抚慰:“胡长老是知道的,本座本来也不希望孩子身入江湖,这次下山得知孩子已身至安全之处大是欣慰,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本座也是思索再三,才决定让孩子今后做一个普通人安度终生,而今后本座则安心与诸位兄弟一同携手振兴我教,这难道不好么?”

  原来张清冲在从风清扬那里得知孩子已经身入华山派之后,便打定主意将这消息彻底隐瞒,否则教中兄弟们一旦得知孩子身处华山派,别人暂且不说,光是眼下这胡长老、童长老等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恐怕便是偷偷跑去华山派抢人了,那时反而弄巧成拙、徒增人命!而自己若宣布孩子作为普通人隐世,则避免了这许多麻烦。至于华山派,张清冲想的很清楚,只要自己尽力与华山派修好避免冲突,再加上有风清扬的照拂,孩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机。只不过,自己还得继续留任教主之位了,但这于已于人都有好处,起码能让江湖太平,再说自己现在心愿已了,便安安心心为天下百姓出出力吧!

  张清冲想的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刚刚四十有余、正当壮年,至少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东方白又是一个好苗子,只要自己悉心培养,到时候传位于她,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只要江湖太平,孩子便不会有性命之危。但孩子的下落,却是除了自己和风清扬,万万不能让第三人再知道,否则单是传入华山派耳中,必定会累及孩子无辜丧命,是故那日张清冲回到相国寺之后,对东方白也是守口如瓶,只说孩子已经安置在了安全之处。

  “这……”胡长老一阵默然,心想若是教主能够继续留任,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而且眼下这东方白小兄弟,看着倒也是一个好苗子,而且既然能得教主青眼有加,那必定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是能得教主全力栽培,假以时日,必然成就大器!自己所图的,不就是日后几十年神教的兴旺发达么?如今教主隆重向众人宣布东方白作为亲传弟子,不就是隐隐透露出将衣钵传于东方白的意思么?想来教主也是体谅到我等苦心,虽然不让公子接位,但还是竭力培养年纪相若的接班人,对教主来说,既可以满足让公子安度一生的心愿,也不负我等心愿。而对于神教来说,东方白接位与公子接位,其实也是一般无二,终归是能留住教主,并给神教培养出一个英明继承者罢了!

  心念及此,胡长老豁然开朗,拱手向张清冲请罪:“教主决定,属下衷心拥护!适才属下失态了,恳请教主责罚!”

  曲洋、童百熊等人皆是聪明机敏之人,如何想不到其中关键?此刻见胡长老带头拥护,也是齐声高呼:“属下等拥护教主决定!”

  “好!”张清冲拍案大笑道,“既然如此,日后我日月神教,自当上下齐心协力,中兴我教!”

  “谨遵教主法旨!”大殿中众人齐声拥护。

一个时辰后。

  张清冲书房。

  张清冲眉头紧锁在长案前来回踱步、沉默不语。房中分两边坐着日月神教三名高层人物,分别是光明右使曲洋、长老胡式威、童百熊,还有张清冲新收的亲传弟子东方白。

  见张清冲没有开口,曲阳等人此刻不禁感到疑惑,方才三人刚从总坛大殿走出,东方白就悄然寻到三人,说教主有要事与他们三人共商,但如今众人已经堪堪坐了小半个时辰了,教主却是一言不发。

  胡长老忍不住打破沉默:“敢问教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不妨说出来,属下等定全力为教主解忧!”

  张清冲停下脚步向东方白招招手,“东方,你先把你我在衡阳与汴梁所经之事说与大家听听。”

  “是!师傅!”东方白点点头,将自己家乡当日遭日月神教教徒洗劫屠戮与相国寺遭夜袭之事细细说与曲洋等人,末了又道:“师傅与我亲眼所见,那些匪人确实是我日月神教教徒不假!眼下已经可以肯定,天下盛传我教为魔教,其中不仅有锦衣卫的栽赃陷害,而我教本身亦是出了问题!”

  原来在回黑木崖的途中,张清冲便将自己的身份和日月神教的情况向东方白做了详细介绍,东方白在震惊之余,却也接受了自己竟成了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日月神教教主亲传弟子这个事实。东方白虽然年幼,但毕竟天资聪颖明白事理,稍加思索便也明白,虽然自己家乡遭日月神教教徒洗劫屠戮不假,但此事绝非师傅本意,数日的朝夕相处,东方白可以切身的体会到,师傅确确实实是一个顶天立地、心怀天下的好汉子!包括师傅平日对她的关心照顾、对她寄予的希望,都让她深深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东方白心中隐隐觉得,除了下落不明的妹妹,师傅便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师傅就如同父亲一般,从师傅身上,她可以感受到那种早已陌生的浓浓父爱!

  东方白还记得,当时师傅诚恳地告诉她:“东方,如今为师已然将一切都告诉了你,你的仇,为师一定会帮你报;你的妹妹,为师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找到!但是为师日后也有沉重的担子将来要交托给你,那便是日月神教!这几日所见所闻相信你也能看出来,世人视我日月神教为魔教,除了锦衣卫的陷害之外,我教本身恐怕也出了不小的问题,为师隐隐约约觉得,这恐怕不是少数教众为非作歹的行为,其中怕是还有阴谋的成份!”

  “东方,你心地善良、本身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为师一心想传你衣钵,并望借你之手,日后彻底洗刷日月神教‘魔教’之名!当日为师要你女扮男装,便是因为自我日月神教创教以来,便从未有过女子升任长老以上职位的先例,若你一个女子日后继承教主之位,教中弟子难免心中不服!为师心里很清楚,这女扮男装并非一时一刻、而是一生一世,并且你这一生将踏上一条荆棘密布、浸透着无数汗水、泪水、甚至是鲜血的路!”

  “近几日为师想了很多,为师始终不愿自己的儿子走上这条路,如今却要你一名女子肩负如此重任,为师是有些自私了,不免心中有愧!因此,为师今日便给你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你若是不愿意,现在告诉为师还来得及,为师绝不勉强于你,而且仍会传你一些防身的武功,并替你安置一个新家让你今后能够平安度日!”张清冲真诚地询问东方白的意见。

  东方白当时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说到底,师傅与自己只是萍水相逢,但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不但对自己青眼有加,还发自真心的关心自己的想法、尊重自己的选择!东方白近年来,哪曾体会到这般温暖?莫说是要自己继承衣钵,就算是要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下火海,东方白也是毫不犹豫!另外,日月神教弟子遍布天下,自己若是入了教,不仅可以报师傅救命之恩为师傅分忧,就算是为了找妹妹,把握也是比自己独自寻找大了许多!当下东方白便昂头答道:“师傅多虑了,弟子愿入日月神教,日后一切,但凭师父吩咐便是!”

  东方白收回记忆,望着曲阳等人又续道:“当日屠戮东方家乡的教徒,并未夺财只为杀人;夜袭相国寺的教徒,尚未出手便迫不及待亮出身份。这其中深意,还请诸位细细思索!”

  “教主与东方兄弟之意,莫非是教中有人故意所为?”曲阳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不错!”张清冲终于开口了,“诸位试想,虽然我教弟子众多遍布天下、难免良莠不齐,总会有伤天害理的不良之辈,但若是这些人所为,终归是有所图的,至少应图一个‘利’字!但是屠戮东方家乡时并未大规模掠财,至于夜袭相国寺那清修之地更不会有什么油水可言!这些人行凶之时,而且要么大模大样我教弟子打扮、要么迫不及待就表明身份,诸位想想,这样的最直接的影响是什么?”

  “自然是败坏我教名声,使我教的声誉江河日下了!”胡长老不假思索道。

  “胡长老所言不错!”张清冲赞许地点点头,“如此再得数年,我教在天下人心中‘魔教’之名将再难洗刷!但胡长老与诸位可曾想过,既然是我教弟子,又为何要处心积虑败坏我教名声?”

  这便是张清冲了,只要是事关教务,哪怕自己已经将事情想的再透彻,都不会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倾盘托出,而是鼓励众人提出自己的主张,最大限度的将自己的决策建立在众人主张的基础上,如果下属阐述充分,他宁可自己不说而全盘采纳,让教中众人觉得教主是在推行自己的主张,行事起来自然更容易凝聚人心,这也是多年来教中众多长老弟子对张清冲心悦诚服的一个重要原因!

曲洋脸色沉重,拱手道:“属下以为,当从此等行径的后果来分析,而这直接的后果便是,很容易挑起江湖各门派与天下百姓对我教的仇恨,严重的话,可能引发江湖各门派围攻我教!属下以此推之,很有可能是我教部分弟子为朝廷或仇视我教的门派利诱收买,刻意挑拨是非,以便从中渔利!”

  “曲右使所言差矣!在下以为,是我教弟子主动所为!其目的是挑起更大外患,以便趁机犯上作乱!”一直静静听着众人说话从未开口的长老童百熊,一开口便语惊四座。

  张清冲心中暗暗赞许、大感欣慰,这童长老果然见事透彻,居然与自己不谋而合!于是开口问道:“请童长老为我等拆解一二!”

  童百熊粗重的声音响起:“教主、曲右使、胡长老、东方兄弟,咱们先说东方兄弟家乡惨遭屠戮之事,但此事若不是教主当场击毙几个不肖弟子验明正身,仅凭一些侥幸逃生的普通百姓宣扬出去,江湖中人会做何想?锦衣卫栽赃诬陷我教已不是一年两年,江湖中人听到这个消息,恐怕均会认为是锦衣卫故技重施罢了!”

  “再说夜袭相国寺之事,这些不肖弟子身着夜行衣,只是口中宣称我教弟子,若非当时教主在场,相国寺恐怕难逃大劫,以相国寺的武功,恐怕这些不肖弟子应能够全身而退。到时候即便宣扬出去,又有几个人会相信这不是栽赃?”

  “因此,属下认为,此等行径难以达到预期目的,相信不会有人出此下策!”童百熊肯定道。

  “但是既然无法令人相信是我教所为,又怎能挑起更大外患呢?”胡长老显然不同意童百熊的看法。

  童百熊淡淡一笑:“胡长老试想,虽然此等行径难以令江湖中人相信是我教所为,但却可以让朝廷清清楚楚知道是我教所为!”

  曲洋、胡长老顿时一惊!不错,这虽然无法使江湖中人相信,但朝廷却是清清楚楚,毕竟锦衣卫所作所为都是奉命而行,朝廷没有理由不知道。

  “曲右使、胡长老,二位试想,朝廷若是发觉我教反过来对其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会如何反应啊?”童百熊默默问道。

  “朝廷自是会恼羞成怒,想方设法对我教不利!可能会昭告天下宣布真相,甚至可能以此为借口、再次派重兵围剿我教!虽然朝廷围剿我教也是难以取胜,但朝廷纵使再不济,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却也比江湖各门派合力围攻我教后果严重多了!”曲洋、胡长老刹那变色。

  “童长老所言不错!”张清冲慨然一叹,“近年来朝廷尚未从土木堡一役中恢复元气,而反观我教实力又是蒸蒸日上,朝廷眼下想要剿灭我教怕是痴人说梦!但即便如此,一旦有事起来,我教也必当全力应付外患,那时……”

  “那时教中高手必然尽数在外退敌,若是有人趁机作乱,教主孤掌难鸣,成功的可能性必是大大增加,而且事后也可以顺理成章将责任全推于教主身上,就说教主治教不严给我教带来灭门之祸,实属我教的千古罪人!教中多数弟子若是不明就里,很有可能就此相信!”曲洋与胡长老此时终于恍然大悟。

  曲洋与胡长老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也从教主的态度和童百熊的推测中知道了危险的根本所在,此时分明感到了日月神教又一次将要面临的危机,而化解这个危机的重任象山一样压在了今日房中众人的肩上。

  “童长老对此事有何主张?”曲洋沉甸甸问道。

  “在下尚无定见!”童百熊摇摇头。

  “要我说,就一句话,查!彻底查清!”胡长老霍然起身,咬牙骂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如此阴毒,找出此人,非要将他五马分尸不可!”

  “教主,诸位长老,在下认为,此事既然发生在湖南与河南境内,这两省分舵的舵主无论是否知情都是难逃干系,应速速召来黑木崖详加询问!”曲洋拱手道。

  “我等赞同!”胡长老与童百熊齐声道。

“师傅、曲右使、二位长老!”一直沉默的东方白开口了,“东方以为,除调查两省分舵舵主外,还应秘密派出数名得力精干教众分为两路。一路深入江湖民间继续调查是否还有类似事件,毕竟衡阳与相国寺之事师傅与我是碰上了,但没有碰上的呢?此事若确属阴谋,必定还有类似事件,须一并查个清楚,线索越多,越容易找出幕后策划指使之人!另一路须身入京城,联络我教潜伏在朝中的密探探听朝廷动向,若朝廷真有意欲清剿我教,则就用重金收买重臣尽力斡旋,若能使此事作罢最好,即便不能,只要能够延缓时日,我教便能够提前从容做好准备,总胜过到时仓促应战!”

  小人物一席话,大厅中却竟是无人反驳,良久静场。张清冲大感欣慰,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小年纪的亲传弟子竟然在大事上和自己不谋而合,自己当真是没有看走眼!曲洋等人此时心中却尽是震惊和钦佩,震惊是因为这个少年竟然如此得教主信任,须知教中弟子潜伏朝中之事,只有教主本人、左右光明使者和十长老方才知晓,教主竟然破例告诉这个年少的东方白?看来此人确实是教主选定的新的接班人无疑了!钦佩的是,这东方白眼看最多十二三岁年纪,竟然心思如此缜密?见识如此透彻?此等人才,也难怪得教主另眼相看了!

  其实据实讲,东方白所提主张,在座的哪一位都能想到,但在座众人,哪一个不是在江湖中见惯了大风大浪,风里来雨里去至少十年?有此见识当然不足为奇,若是连这些都想不透,又如何能在人才济济的日月神教位居高位?但众人这些见识,却哪一个不是历经风浪摔打出来的?而东方白,这个不到一个月前还是一个普通农家子弟的少年,除了跟在教主身边这十多天,几时又在江湖中磨练过?竟然能有此等见识,一刹那间,众人心里浮起一个念头,“此人天赋异禀、日后必成大器!”

  胡长老最是振奋,朗声赞同道:“东方兄弟见事透彻,在下无异议!”

  “我等亦无异议!”曲洋与童百熊亦是齐声表态。

  “好!既然诸位均无异议,曲右使与胡长老各自挑选精干弟子,分赴湖南、河南秘密探查,之后再召两省分舵主回黑木崖细细调查。童长老秘赴京城联络朝中弟子探听朝廷动向!以一个月为限,一个月后,务必回黑木崖复命!”张清冲目光炯炯的扫视厅中,一锤定音!

  “启禀教主!向长老有急事求见!”张清冲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侍卫通报声。

  “有请!”张清冲开口道。

  “教主,属下有重要事情向教主禀报……”向问天风风火火冲了进来,“哦,曲右使、胡长老、童长老也在啊!哦,属下参见教主!”

  “向长老不必多礼,如此着急来找本座所为何事啊?”张清冲问道。

  “教主……”向问天犹豫的看了看众人、欲言又止。

  “向长老不必多虑,在座没有外人,尽管直言无妨便是!”张清冲看出向问天心思,微笑着打消了他的顾忌。

  “是,教主!……咦,这是何人?”向问天正要开口,抬头一瞥看到了东方白。

  “他是本座新收的弟子东方白!东方,这位是向问天向长老,是我教最年轻的长老,以后你要多多向他请教!”张清冲想起方才在大殿中向问天并没有露面,是以没见过东方白,故向二人相互中介道。

  向问天心里“咯噔”一声,这么快又收了个弟子?还这般年少?莫非……不过向问天心中虽然惊异,神色却毫无表露,微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东方兄弟,在下向问天,今后还请东方兄弟多多指教了!”

  “向长老客气了!”东方白毕竟年少,见一个长老对自己这般客气,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在下年幼,日后还需向长老多多指点才行!”

  “好了,日后有你们共事的时候,眼下无须互相客气了!向长老,还是说正事吧!”张清冲笑着插口道。

  “是!教主!属下先向教主请罪,未得教主法旨,属下已经擅作主张,擒了我教湖南分舵舵主冷逸、河南分舵舵主萧奈何,并废了他们的武功,刚刚将他们二人带回黑木崖投入狱中!”向问天一口气说完,神色紧张的望着张清冲。

  “什么?”向问天所言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轰入众人心中,方才刚说要调查这两个人,如何向问天便提前一步将他们二人擒获?还废了武功?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张清冲与东方白等人相互对视一下,但见对方眼中均尽是疑惑。

“向长老,这是为何?”张清冲一副震惊的样子。

  “看来教主还不知道此事!”向问天方才将众人表情一个不漏尽收眼底,但却是会错了意,“启禀教主,皆因此二人均犯下滔天大罪,属下一时激愤难以自控,便擅自做主了!”

  “向长老,你且先将事情细细道来!”张清冲轻叩书案皱眉道。

  “是!教主!日前属下由童长老处得知教主公子不知所踪,教主也亲自下崖四处寻访,这些日子恰逢教中无事,属下心想为教主分忧,便也就下山寻访,不料待属下寻至湖南时,却无意中发现冷逸那厮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残害百姓!”向问天冷静回答。

  “哦?具体何事?”

“启禀教主,冷逸原配妻子于一年前病逝,冷逸有意续弦,便看中了衡阳城外一普通农家女子,但那女子已有婚约不愿嫁于冷逸,冷逸死缠烂打近一年无果,恼羞成怒之下,竟然派分舵弟子将那女子全村上下杀得鸡犬不留!教主英明,此等灭绝人性之人,是否该杀?”向问天面红耳赤,仿佛是自己亲属被杀一般。

  “若当真如此,确实该杀!但此事事关重大,向长老,你可有证据?”

  “那是自然!那被害女子的未婚夫侥幸逃过一劫,无意间为属下所救,属下方才知晓此事。后属下赶赴湖南分舵与冷逸对质,冷逸先是万般抵赖,后见狡辩不过,竟然出手暗算属下,属下一时激愤,本想当场将他击杀,后又恐教主事后怪罪,便废了他的武功带他回黑木崖请教主发落!”

  “那向长老既然是去了湖南,却又怎么把河南分舵萧奈何也牵扯进来了?”曲洋罕见的插口问道。

  “曲右使竟然不知?”向问天大吃一惊,“萧奈何与冷逸入教之前是师兄弟,而且萧奈何是冷逸的大舅子,冷逸去世的原配妻子,便是萧奈何的妹妹啊!”

  “此事在下确实不知!”曲洋摇摇头,“即便是师兄弟又是亲戚,冷逸之事又与萧奈何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教主、曲右使,属下押解冷逸回黑木崖行至潼关时,竟遭到萧奈何带人伏击属下欲解救冷逸,属下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让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得逞,幸好上天有眼,属下与同行的弟子拼死力战,方才将这厮擒获,但属下所带弟子也死伤数十人,属下也受了些伤!教主、向左使、二位长老请看!”向问天霍然扯开身前衣裳,只见里面缠着依稀带有血迹的绷带,向问天又是一把扯下绷带,只见其右肩锁骨至小腹有一处长达七八寸的深深刀口,尚自在往外慢慢渗血。

  “啊?”张清冲大吃一惊,“向长老快快缠好绷带,这里还有金疮药,快快敷上一些!”

  “不妨事,都是些皮外伤!”向问天胡乱缠起绷带,恨恨说道:“属下当时心痛教中弟子无辜丧命,震怒之下出手重了些,便将萧奈何的武功一并废了!若非要带回黑木崖交由教主发落,哼,属下当场便要将他碎尸万段!”

  “向长老辛苦了!”张清冲面色沉重道,“既然如此,胡长老,你拿本座的黑木令,去狱中将冷逸与萧奈何带到此处,看看他二人还有何狡辩之词!”

  “师傅请稍待片刻!”东方白抱歉的对着张清冲笑了笑,转头望着向问天突然开口,“敢问向长老,您方才说的那被害女子的未婚夫可曾带回黑木崖?”

  “那是自然,他是重要人证,向某岂能不一并带回来?”向问天点点头,心中却是有些诧异,心想这小子倒是灵光,一问便问到了关键处。

  “既然带回来了,那辛苦向长老也跑一趟,去把那人也带到这里来吧!”张清冲自然明白东方白的用意。

  “是!属下遵命!”胡式威与向问天一拱手,转身出了房门。

不消片刻,胡式威便领着身上带了镣铐、衣衫褴褛隐隐可见身上伤口的冷逸与萧奈何回来,看二人狼狈的样子,想来是吃了向问天不少苦头。只在前后功夫,向问天也领了一个容貌朴实平庸、一身粗布衣服庄稼汉子打扮模样的青年回来。

  冷逸与萧奈何此时正在浑身瑟瑟发抖,竟是不能言语,倒是那青年一看屋内情形,心知端坐正中书案之前的张清冲便是做主之人,于是大哭跪倒:“小人家乡上百口人命呐,恳请教主为小人做主!”说罢便是伏地嚎啕大哭。

  “这位兄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张清冲好言安慰,同时向东方白使了个眼色。

  东方白会意,起身到那青年跟前,伸手将其扶起,“这位大哥先起来吧,你只需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我师傅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是!是!”那青年边抹眼泪便起身,待得抬头看清楚来人,不由大吃一惊,“你,你,你不是小白吗?你怎么在这里?”原来这青年正是东方白家乡之人,自是认得东方白,只是此时东方白一身男装,方才距离又是较远,故而未能认出。

  “刘大哥!是我,东方白!”东方白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乡亲也是心情格外激动。

  “小白,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被东方白唤作“刘大哥”的青年也是激动的又流出了泪水。

  “是师傅救了我,而且带我来这里的!对了刘大哥,你将事情的原委赶紧说出来,我师傅一定会为咱们村子做主的!”

“对、对,教主大人,是这样,小人名叫刘志材,与家乡一个姑娘芳儿自小青梅竹马、定有婚约,此事小白可以作证!本来我二人今年便准备完婚,但谁知去年有一次我们去镇上采购,无意中碰到了贵教的冷逸,冷逸看中了芳儿,从此便开始对芳儿死缠烂打要芳儿嫁给她,我和芳儿自然多次是严词拒绝了。谁知冷逸却是始终不死心,前些日子便带了一些手下到芳儿家中准备抢亲,我出面阻止,冷逸居然要杀我,芳儿为了保护我被冷逸失手杀死,冷逸恼羞成怒,便下令手下杀光我们村子里面所有人,小人当时也被砍了两刀昏死在地,后来幸得向长老相救才捡回一条命来!教主大人,要为我们村子枉死的乡亲们做主啊!”刘志材说罢已是满脸泪水,“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地向张清冲磕头。

  “刘兄弟快起来,本座一定为你做主!”张清冲脸色铁青,转向冷逸怒目而视:“冷逸,你还有什么话说?”

  冷逸此时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住叩头,“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呐,冷逸知道错了!”

  “哼!你草菅人命,罪孽深重,本座容你不得!来人!”张清冲大喝。

  “在!”门外闪进两名侍卫。

  “先将冷逸拖入大牢,待稍后本座与诸位长老共商后定罪!”张清冲狠狠一拍桌子。

  “是!”两名侍卫领命后,一把将地上猥琐成一团的冷逸拖了出去。

  东方白此刻望着远去的人影,浑身也是瑟瑟发抖、两只拳头握的“咯噔”直响,正在此时,忽然感到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耳边传来张清冲轻轻的声音:“东方,不要难过了,好在你的父母妹妹逃过一劫,师傅答应你,一定尽力帮你找到他们!”

  东方白回头感激的望着张清冲,张清冲微笑着冲她点点头,又转身望着刘志材抱歉道:“刘兄弟,我教弟子不肖,害得你们家乡惨遭横祸。但你放心,杀人偿命,本座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刘志材满脸泪水:“多谢教主大人!”

  张清冲点点头,扭头望着萧奈何,脸色又是一变,“萧奈何,你呢?你有何辩解之词?”

  萧奈何脸色苍白:“属下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属下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只求教主赐属下一个痛快便是!”

  “萧奈何我问你,你是如何得知冷逸被向长老所擒的?又为何要不顾教规铤而走险,擅自截杀向长老相救冷逸?仅仅是因为同门情谊和姑表之情吗?”童百熊忽然开口问道。

  “童长老倒是精明!一问便问到关键处!”萧奈何苦笑一声:“冷逸是被向长老擒获后,悄悄飞鸽传书于我知晓的!至于救他,一方面是因为同门情谊和姑表之情,另一方面,冷逸知道我太多秘密,若是他回到了黑木崖为立功活命而检举我,我也是大难临头,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豁出去拼一把,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冷逸知道你什么秘密?”童百熊追问道。

  “冷逸不过杀了一个村子的人,我近几年杀的,可比他多多了!”萧奈何倒是很痛快,直言不讳道。

  “什么?你……萧奈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张清冲听得怒火中烧,拍案吼道。

  “为什么?哈哈,原因很简单,因为教主你!”

  “因为本座?你是何意?”

  “敢问教主,萧某入教多久了?在这个分舵主位置上待了多久了?你还记得吗?”

  “你入教已有十五年,这个分舵主当了十年!”

  “好!教主记得倒还清楚,那萧某便要问问教主,他曲洋、童百熊、向问天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到底为本教立下了什么功劳?凭什么年纪轻轻便身处高位?我为本教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五岳剑派和江湖其他门派哪次与我教为难,我河南分舵不是首当其冲作为黑木崖第一道屏障?我为本教浴血奋战了多少次?结果呢?我这个分舵主当了十年,却始终原地不动,教主,你且仔细算算,本教各省分舵,哪一个分舵主十年得不到提升?”萧奈何愤愤不平。

“哼!萧某以为,教主既然待我不公,那我又为何要效忠于你?你要洗刷‘魔教’之名,那我就偏要反其道而行!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河南境内大部分被屠戮村庄,都是我萧某打着本教旗号所为!”

  “那日前相国寺之事,也是你主使的了?”张清冲冷冷问道。

  “不错!总是对一些小村子动手,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相国寺武功不高、但名声不小,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萧奈何一脸无所谓答道。

  “哼!你当真是比冷逸还要丧心病狂!”

“那又如何?是你负我在先,这都是你逼我的!对了,教主啊,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有时候我在河南待得无聊了,也会去陕西转转,长安城外那个村子,也是我带人干的!哼,你既然对我卖命视而不见,那我就教你断子绝孙!”萧奈何抬起头、目光挑衅望着张清冲。

  “什么?原来是你!”张清冲今日骤然得闻真相,竟是气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要不是曲洋在旁一把抱住,几乎要一掌击毙了萧奈何。

  向问天在旁顿时怒火中烧,一脚将萧奈何踹翻在地,“你如何得知公子之事?又如何得知公子居住之地?我押解你回黑木崖途中,又为何不交待?”

  “哼!就凭你也配做长老?这么愚蠢的问题也问得出口?教中弟子谁不知道他张清冲有个私生子?至于住在哪里,那更容易了,暗中跟踪一下,不是什么都清楚了?另外,你说向你交待?你是什么东西?你配么?老子入教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萧奈何不屑道。

  “教主,让我剁了他的狗头!”向问天怒吼一声便要出手。

  “向长老且慢!”张清冲强自平复心情,“国有国法、教有教规!既然萧奈何已经认罪,那便按照教规处置!童长老,你掌管教中执法事宜,冷逸、萧奈何二人,该当何罪?”

  “回教主,他们二人论罪当诛、须得斩首示众!”童百熊此时也是义愤填膺。

  “曲右使、胡长老、向长老,你们可有异议?”张清冲问道。

  “属下无异议!”曲洋、胡式威拱手答道。

  “向长老如何不说话?”张清冲看了看没有开口的向问天。

  向问天愤愤答道:“属下以为,如此太便宜他们了,应当将此二人千刀万剐!”

  “向长老,我教教规中从未有千刀万剐之刑,不可造次!”童百熊开口道。

  “既然如此,教主,属下请为监刑官,手刃此等败类之徒!”见童长老如此说,向问天不坚持了,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好!便是如此了!来人,将萧奈何拖回牢里,明日午时,与冷逸一同斩首示众!”张清冲断然拍案。

  第二天午时,刑场设在日月神教总坛大殿外空地上。

  冷逸与萧奈何被两名侍卫押进了刑场中央,所过之处,便是一片怒吼:“无耻败类!杀……!”在数千教众的愤怒喊杀中,两名侍卫架起冷逸与萧奈何、紧紧捆在高大的木桩上。

  人犯就位,作为监刑官的向问天高声宣布了二人罪状,接着便是一通大鼓,向问天一劈手中令旗,高声喊道:“行刑——!杀——!”一片刀光闪亮,原本干净的石板上渗出了汩汩流淌的红色小溪。

两个时辰后,远离黑木崖的乡间小路上正飞快奔驰着一辆马车,车上二人赫然是向问天和刘志材。

  冷逸与萧奈何被杀后,张清冲命向问天请来刘志材,再次诚恳地向刘志材表达了歉意,并同时取出了一千两的银票交予刘志材用于重建家园和日后娶妻,之后便嘱咐向问天务必将刘志材送至安全之处。

  此时在马车上,向问天展开衣袖中一张字条,只见字条上的血字清晰可见:“若得食言,我二人做鬼也不放过你!”

  原来,这一切都是任我行和向问天早已商量妥当丢卒保车的苦肉计。任我行的目的,与最初童百熊所推测的一般无二,冷逸与萧奈何不过是忠于任我行奉命而为的马前卒而已。待到那晚任我行由向问天处得知,张清冲已然抓到了线索,唯恐事情败露,便命向问天带领心腹,火速下崖擒了冷逸与萧奈何的家眷作为人质,威胁二人就范。

  任我行吩咐向问天,务必要冷逸与萧奈何二人承担所有罪名,否则即使杀人灭口也还是后患无穷,毕竟两省分舵主若是同时惨遭灭门,极易惹人怀疑,任谁都会猜到是幕后主使者下的手,若是不慎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那便是大大麻烦了!到那时,再想暗中挑起外患,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于是向问天出手制服冷逸与萧奈何之后,便直接给了二人两个选择,要么向问天当下便杀光二人全家灭口,要么便是二人承担所有罪名开脱任我行与向问天、回报便是保二人家眷后半生平安。冷逸与萧奈何思索再三后别无选择,只得逼向问天立下重誓后,共商了之前上演的一幕。

  说来也是事有凑巧,之前冷逸也是的确丧偶、也是的确看中了与刘志材相好的芳儿,那日带人前去抢亲也是不假、下令屠村也是不假,但那芳儿却并未被杀,只是和刘志材一同被抓进了冷逸府中。向问天一见刘志材更是心花怒放,于是便将那芳儿作为人质与冷逸、萧奈何的家眷一同关押,并喂刘志材服下毒药,强逼刘志材作为人证随他上黑木崖。

  至于在黑木崖遇到了东方白,实在是出乎向问天和刘志材意料之外,但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任我行的计划变得更加天衣无缝,毕竟东方白也在无意中成了另一个重要人证,由不得张清冲与众人不信。

  至于向问天后来自请为监刑官,那更是早早谋划好的,甚至连行刑之时押解冷逸与萧奈何的两名侍卫,也是向问天特意事先安排的心腹,否则冷逸与萧奈何的血书又怎能送到向问天手中?

  向问天此刻看罢血书、冷笑一声,扬手一吐内力,血书瞬间碎为纸屑!

  刘志材陪着笑脸问道:“向长老,小人已经按您的吩咐都办好了,您看?”

  “放心吧,眼下就带你去跟你的芳儿相会!这是解药,你吃了吧,至于银子,一文都不会少你的!”向问天扔出一颗药丸、冷冷答道。

  刘志材赶忙捡起解药送入口中,“那便好,多谢向长老了!”

  又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一座荒芜的大宅院门前,向问天跳下马车,前前后后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口中发出一长两短的哨声,院门应声而开飞奔出一人:“参见向长老!”

  “起来吧!”向问天摆摆手,指着马车道:“把他给我带下来!”

  刘志材下了马车,战战兢兢问道:“向长老,这里是?”

  “你不是要见你的芳儿么?她就在这里,进去吧!”向问天带头跨进了院门。

  刘志材忙不迭的跟了进来,待得跟着向问天穿过天井进了房间,不由脑海中“轰”的一声,便如同遭了雷击一般!

  只见房中男女老少数十人,此刻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中,男子全部被砍的血肉模糊,女子全部赤身露体浑身伤痕、显然是死前还受尽了凌辱折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挥散不去,十几名日月神教教众打扮的人冷冷地站在四周一言不发。

  “不!”刘志材撕心裂肺惨叫一声,发疯般扑向其中一具尸体,“芳儿!”

  向问天面无表情出现在刘志材身后,自言自语道:“我说过要送你与她相会,这便兑现给你!”说罢一掌拍在刘志材天灵盖上,刘志材哭声骤然停止,身子便软绵绵倒下了。

  “将这些尸体的脸全部砍毁,稍后放一把火,将这里烧成灰烬!”向问天转身走出房门,末了扔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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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洪纪

8秒前:想来教主也是体谅到我等苦心,虽然不让公子接位,但还是竭力培养年纪相若的接班人,对教主来说,既可以满足让公子安度一生的心愿,也不负我等心愿。

IP:34.37.6.*

林志炫

1秒前:”  “听说教主昨晚赶回之时面有喜色,与之前下崖之时大不相同,可是公子有了下落?

IP:35.39.1.*

庾澄庆

4秒前:”向问天胡乱缠起绷带,恨恨说道:“属下当时心痛教中弟子无辜丧命,震怒之下出手重了些,便将萧奈何的武功一并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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